“sun for hello， moon for night， and you for ever”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响，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自习课前的休息时间，林川正在享用孙妍投喂的牛角包。金黄酥脆的外皮裹着柔软的内馅，香甜的气息在口腔中弥漫。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生怕弄掉面包屑。
英语课代表王霏拿着英语稿走了过来，这是李雪让她转交的。她的步伐轻快，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霏，等等。”林川叫住了她，嘴里还含着牛角包，“你之前不是在广播站读过英语吗？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王霏转过身，把孙峰的座位掉了个头，坐在林川对面。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对这种操作轻车熟路。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声音好听，读得流畅就行。”她说这话时眼神闪烁，似乎有所保留。
林川皱了皱眉，这回答太笼统了。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正准备追问。
“你今天读诗的声音很不错。”往霏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雪莉都跟我说，恨不得录下来。”
“你也叫她雪莉？”林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外号这么普及。
“要不你给雪莉发个语音问一下？”王霏眯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像只偷腥的猫。
“得了吧，你这是想让她把我烤了。”林川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是担心会卡壳吧？”王霏歪着头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林川沉默了一下，“不是紧张，就是怕自己能力不够。”
男人嘛，说我水平不行也行，可不能说自己心理素质不行。这是他的处世哲学。
“失误了也没什么，下次不选你就是了。”王霏耸耸肩，语气轻松。
“那你呢？我记得你读得挺好的。”林川转移话题。
“我那次还行，就是老师说缺乏感情。”王霏撇撇嘴，眉头微蹙，“那篇稿子本来就难，读清楚就不错了，还让我表现得热情似火，太为难人了。”
“我们七班果然被针对。”林川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