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同学将复习资料收起来，手机关机放到讲台上。”老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密封的试卷在摄像头前拆封，然后一份份发到每个考生手中。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现在可以看题，但不能动笔。”监考老师提醒道。
林川快速浏览试卷。这套题目难度不小，特别是后面的几道大题，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疼。他在心里计算着能独立完成的题目分值。
43分。
远远不够。
剩下的77分，就要靠“借鉴”了。
考试铃声响起，整个考场瞬间只剩下沙沙的笔声。林川却迟迟没有动笔，他在等待最佳时机。
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考生的心声，特别是那几位实力最强的选手。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混乱。
突然，一道几何题的解法在苏芸脑海中闪现。林川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跟随她的思路，将答案写在试卷上。
每转换一个“参考对象”，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精神上的马拉松。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有几滴甚至落在了试卷上，洇湿了一小块区域。
旁边的龙门中学考生投来疑惑的目光。在他看来，这些题目虽然有难度，但也不至于让人如此狼狈。
林川顾不上这些异样的眼光。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未解决的难题上，通过不断切换“参考对象”，一道道题目被攻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教室里的气氛越发凝重。有人开始焦躁地抖腿，有人不停地看表，还有人叹气摇头。
当最后一道题完成时，林川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抖。
瞥了一眼讲台上方的挂钟，才刚过四点。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一个小时。
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刘海，缓缓站起身来。这个动作立刻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就连一直专注解题的八中天才也抬起了头。
“老师，我要交卷。”林川的声音很平静，但心跳却快得惊人。
老师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