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你还好吗？”他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呜咽声，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林远皱了皱眉，又等了几秒，见依旧没有明确的回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明亮的灯光瞬间充斥着视野，大理石地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让人有些晕眩。
陈蕊瘫坐在浴缸边上，上半身无力地趴在浴缸沿上。她的丸子头已经散开了大半，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听不真切。
“陈蕊？”林远走近几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唔难受”陈蕊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想吐又吐不出来”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泛着红晕的小脸。
林远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摇头。这种七分醉的状态最是难受，既不能痛快地吐出来，又清醒得足以感受到难受。他能闻到她呼吸中淡淡的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
“等我一下。”
他转身出去，很快端着一杯温水回来，顺手还拿了条湿毛巾。浴室的灯光下，水杯里的水泛着微微的涟漪。
“先喝点水。”林远将水杯递到陈蕊面前，“慢点喝。”
陈蕊迷迷糊糊地接过，小口小口地抿着。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像个刚学会喝水的小孩子。林远则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和脸颊，试图帮她清醒一些。
毛巾的触感让陈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但突然，她停下了喝水的动作。迷蒙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远，眼神里带着几分控诉。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她嘟着嘴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醉意特有的任性。
林远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显然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
“哼！”陈蕊晃了晃脑袋，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老是偷看沈雨桐的胸还有玉儿姐的腿”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像是在抱怨什么。林远一时语塞，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乖巧的陈蕊，醉酒后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陈蕊又叹了口气，语气忽然变得柔软起来，“没想到你还挺会哄人的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