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打着旋，折射出迷离的光。包厢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温度。
沈雨桐的称呼让他眉头微皱。这称呼太过生疏，更像是在应付。他记得这女人对林雨强也是“林少”这般称呼，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林少”。
包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几位女生身上的香水味，让人有些醺然。沈雨桐坐在对面，一袭黑色晚礼服衬得她肤白如雪，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疲惫。
她察觉到林远的不悦，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中一紧。这种场合她已经历过无数次，却总是无法完全适应。每一次敬酒，每一句恭维，都像是在钢丝上行走。
好在林远还是举杯与她轻碰，清脆的碰杯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这才松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咙里泛起一阵灼烧感。
“雨桐这是看不起我们啊。”金哥突然笑呵呵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就知道敬林远？”
沈雨桐心头一颤，慌忙又倒了一杯酒：“明远、宇哥、金哥、阮哥，我敬诸位！”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手中的酒杯也微微晃动。
“酒桌规矩都不懂？”金哥笑容不减，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一人敬多人，这是什么道理？”
赵浩宇和阮哥沉默不语，林雨强玩味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孙明远欲言又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包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连服务员送菜进来时都放轻了脚步。
“那让我慢慢处理吧。”沈雨桐强撑笑容，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她站起身，依次向每个人敬酒，脚步虚浮。
金哥还不忘提醒她别忘了另外两位女生。沈雨桐的脸色愈发苍白，但还是强撑着完成了这一轮敬酒。
等她敬完一圈，脸已经红透，眼神也有些迷离。她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金哥立刻又举杯：“来，雨桐，认识这么久还没单独喝过，我敬你一个。”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沈雨桐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节发白。她知道金哥的酒量，更知道这杯酒的分量。
林远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