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言走进来时,正看到母亲陆氏眼中怒火犹存。屋内香炉中的沉香缓缓升腾,却驱散不了这凝重的气氛。
"母亲为何动怒?"他快步上前,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脚下紫檀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陆氏见到儿子的一刻,那股怒火消减了大半。她抬手示意萧慕言坐下,故作轻松地说:"无事,只是你姐姐说累了,不愿来用晚饭。"
"姐姐今日多练了半个时辰的箭,想必是真的疲乏了。"萧慕言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为姐姐说话,"练箭最是耗费体力,不如让她好生休息。况且这几日天气燥热,也该让姐姐歇息片刻。"
"你倒是处处为她着想。"陆氏冷笑一声,手中的绣帕被攥得发皱。檀木桌上的茶水早已冷透,她却浑然不觉。
"那是自然,姐姐是我唯一的嫡亲长姐。"萧慕言神色如常,目光却悄然打量着母亲的反应。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陆氏心中某根弦,她攥紧茶杯,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恨意。烛火在她面前摇曳,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母亲?"萧慕言察觉到她的异样,欲言又止。
"无妨。"陆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将那些汹涌的情绪压下,"我们去用饭吧。"她起身时,衣袖不经意扫过案几,打翻了几个茶盏。
侍女连忙上前收拾,陆氏却像没看见一般,径直走出了房间。萧慕言若有所思地看着母亲的背影,随后跟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院中树影婆娑。萧清柔站在廊下,活动着酸痛的手臂。昨日的练箭让她浑身不适,但这点苦头对她而言不值一提。晨风拂过,带来几片落叶,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小姐,让奴婢喂你吧。"瑶璟端着早膳,心疼地说。
"是啊,反正也没外人。"灵巧也在一旁劝道,"您这样强撑着,我们看着都心疼。"
萧清柔摇头,目光坚定:"不过是练箭酸痛罢了,过几日就好。"她拿起筷子,动作虽然迟缓,却依旧坚持自己来。
"小姐何必如此辛苦?"瑶璟不解地看着她,"您在府中锦衣玉食,有我们伺候,哪用得着学这些粗活?况且府上也不缺护卫。"
前世逃亡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