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陈刚皱着眉头,转向正在喂鸡的陈阳,“你看着处理了吧,这么下去可不是个事。”
陈阳放下手中的谷糠,抬头看了眼那只被拴在木桩上的苍鹰。鹰眼锐利,丝毫不见困顿之色,反倒带着几分凌厉的傲气。这鸟儿天性高傲,困在这小院里确实委屈了它。
“今天我没事,进山把它送回去。”陈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反正这畜生在这也是添乱。”
徐芳端着早饭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这话不禁摇头:“这鸟儿虽然难养,但到底是你救回来的,就这么放了,多少有些可惜。”
“妈,它不是家禽,关在这里反倒是折了它的翅膀。”陈阳接过母亲手中的碗,扒拉了两口,“我吃好了,这就去办。”
吃过早饭,陈阳骑着摩托车进了山。昨夜下过雨,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山路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摩托车轰鸣着爬上山坡,陈阳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下。解开苍鹰爪子上的链子和嘴上的扣环时,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从此莫要踏入此地,”陈阳轻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话音未落,苍鹰猛地展翅,却不忘在他手背上狠狠来了一下,留下一道青紫的伤痕。陈阳吃痛地缩回手,看着那道划破苍穹的黑影,不由得撇嘴:“吃我喝我的,临走还给我来这么一下,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山风徐徐,带着泥土的芬芳。陈阳揉了揉发疼的手背,转身准备下山。路过一片灌木丛时,他随手捉了些青虫放进竹篓,这是给家里那只白尾鹿的零嘴。
拐过一个弯,看到路边的毛辣子,他下意识地躲远了些。那是小时候的教训,当时贪玩摘了几个尝鲜,结果辣得满地打滚,那滋味他可不想再尝第二次。
回到家才十一点多,院子里出奇的安静。玲珑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小脸耷拉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丫头平时都和甜甜形影不离的,今天怎么独自待着?
“玲珑,怎么了?”陈阳蹲下身,轻声问道,“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