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谈论今晚的月色。
这平静的语气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中了厉鬼最脆弱的地方。他猛地吐出一口老血，面目因愤怒而扭曲，狰狞得不成人形。血迹在地上蔓延，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你这贱人！”厉鬼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所有女人都该死！”
柳烟微微侧身，避开飞溅的血迹。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仿佛解开了什么谜题。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接下来的话而凝固。
“原来如此，”她缓缓开口，“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断娶新娘？”
夜风吹拂，带来一阵阴冷。柳烟的长发轻轻飘动，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这种没卵蛋的玩意，也配学人家娶亲？就算用魔气幻化出点东西来，那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将厉鬼最后的理智击得粉碎。他暴怒咆哮：“贱人！我要杀了你！”
阴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盘旋。柳烟不为所动，手中长剑轻轻一转，剑尖直指厉鬼眉心，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月川站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他的师父向来是这样，三分实力，七分嘴上功夫。那张嘴，可真是比刀子还要锋利。
厉鬼身上的魔气开始暴动，黑色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动，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墨色。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连地上的草柳都开始枯萎。
柳烟终于看清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这厉鬼身上竟然同时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气。一种纯净如水，应该是他本身的魔气；另一种却血腥浓重，充满了暴戾之气。
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她原本以为这里还藏着一只蛇王，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若真有蛇王在此，岂会容忍一个小小厉鬼自称“蛇王”？
思索间，柳烟手中剑光一闪，五张天天罚符破空而出。符纸在空中飞舞，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上通无极，下摄冥主！”她的声音清亮，穿透夜空。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