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沈玉眼睛一亮,欢快地应下。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向毅国公公府驶去。一路上,沈毅不停摩挲着衣袖,眉头紧锁:“总觉得娘这次让我去,另有深意。”
“依我看也是。”秦景远沉吟道,“伯母做事向来深谋远虑,这次恐怕不简单。”
沈玉却是兴致勃勃:“管他呢,反正有热闹看!”
马车渐行渐近,玉京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茶肆酒楼中已经传出了关于毅老国公被气得吐血的消息,人们议论纷纷,对这位新晋副运粮使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商贾低声道:“这西陵侯也太目中无人了,连毅老国公都敢得罪。”
“可不是么,听说毅老国公当年可是救过先帝的命啊!”
“嘘,小声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马车内的三人将这些议论听在耳中,各有所思。沈毅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究竟应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会面?
马车缓缓停在毅国公公府门前,沈玉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威武庄严的石狮。初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毅国公公府的金匾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那金光仿佛在无声地彰显着这座府邸的权势。
府门两侧的石狮子沉默地注视着来客,青石台阶上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随风轻轻打着旋。门前的小厮看着秦景远扶着沈玉下车,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与怒意,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这是要做什么?”门房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语气生硬。
秦景远正要开口,沈毅已经上前一步:“烦请通报一声,西陵侯府沈毅,前来拜访老国公。”
小厮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或许不认识西陵侯府的这对兄妹,但谁不知道秦景远的冲喜新娘是谁?这些日子,西陵侯几次三番让毅国公难堪,连他们这些下人都忿忿不平。
“赔罪?”一个年长些的小厮冷笑一声,目光轻蔑地扫过沈毅,“怕不是想把我们老国公给活活气死!”
沈毅眉头一皱,他本就不愿来,若不是母亲执意要他登门道歉,他才懒得来受这份气。只是母亲特意叮嘱要从正门进,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