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捡起地上的香囊,眉头微蹙。她将香囊翻来覆去地端详,手指轻轻抚过那歪歪扭扭的鸳鸯图案。这绣工实在粗糙,针脚东倒西歪,鸳鸯的脖子扭曲得像两只醉酒的鸭子。
“这是谁的香囊?”她举着香囊问向周围的宫女,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小宫女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有人掩着嘴轻笑,有人皱眉嫌弃。
“不是我的。”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率先开口。
“也不是奴婢的。”另一个宫女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针法也太烂了,肯定不是我们绣的。”
“就是,我们每日练习女红,哪会绣得这般难看。”
玉婵听着宫女们的议论,目光落在香囊上那歪歪扭扭的针脚上。虽然绣工拙劣,但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一股执着,仿佛绣的人倾注了全部的心意。
“都散了吧,我自己查。”她将香囊收入袖中,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
待宫女们离去,玉婵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又将香囊拿出来细细打量。月光从窗棂透进来,洒在她略显疲惫的面容上。
这针脚虽然丑陋,却让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初学女红时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般笨拙,一针一线都要反复琢磨,直到手指被扎得鲜血淋漓也不肯放弃。
“姑姑。”一个小宫女轻声唤道,“该用晚膳了。”
玉婵回过神来,将香囊放进抽屉,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内务府外。
司云霆刚从值班处出来,就听见同僚们在谈论今日见到的宫女。几个侍卫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借着酒劲高谈阔论。
“那个戴粉绒花的小宫女真俊俏。”一个年轻侍卫红着脸说道。
“我觉得站中间那个更好看,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灵动的小鹿。”另一个侍卫接话道,眼中满是向往。
钱侍卫长端起酒杯,笑眯眯地说:“我倒觉得那位玉婵姑姑风韵犹存。”
“钱哥,你这眼光可真独特。”有人打趣道,“人家都喜欢看小宫女,你偏看姑姑。”
“云霆,你觉得呢?”钱侍卫长转头问道。
司云霆站在廊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心不在焉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