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他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至于慕岩的侄子,还轮不到你亲自动手。”他顿了顿道,“我必定找个靠谱的神医。”
萧语柔正要开口,却见他转身走来,眸色深沉:“那名唤作阿桐的下人,我会让他去见慕翊。”
她立即会意:“阿桐是王爷的人,自然由王爷安排。”话音刚落,便见岑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夜色渐深,檐角挂着的风铃随风轻响。用过晚膳后,岑陌向她透露了慕岩此行的真实目的。
“他以为本王要夺嫡,想在襄州郡立功。”岑陌冷笑一声,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所以送来一笔不菲的银票,表忠心。”
茶水滑入杯中,发出细微的声响。萧语柔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轻声问道:“王爷对他心存疑虑?”
“信任不是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获得的。”岑陌虽不似帝王那般多疑,但也绝非轻信之人。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封尚未拆开的信函上,神色晦暗不明。
萧语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王爷可有意在襄州建功?”
岑陌放下茶盏,凝视着她:“如果我想要那把交椅,阿柔会怕吗?”
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不怕。”她摇头,目光坚定,“如今已是这般境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争取便是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好。”岑陌揉了揉她的发,语气温柔,“那就依阿柔所言,奋力一搏。”他说得轻松,仿佛只是在商议今日晚膳吃什么。
皇上虽要处理襄州郡事务,但也不会久留。帐内烛火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萧语柔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纷飞。
三日转眼即逝,队伍继续向蒙古方向进发。襄州郡的事,岑陌说已有安排,让她不必担心。马蹄声声,车轮碾过泥土的声响不绝于耳。
穿越两座郡县之后,岑燕燕在王府护卫的护送下直接去了北陲。她离开时,天色阴沉,细雨绵绵,仿佛在为这分别增添几分愁绪。
岑燕燕一走,萧语柔的马车顿时安静了许多。少了那道聒噪的声音,反倒让她有些不习惯。车帘被风掀起一角,远处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