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守平,这枪只能上山防身用,别拿出去和人闹事。”
她想起前些日子村里因为打猎起了争执,差点闹出人命,心里就有些不安。
林守平看出她的担心,转身把枪收好,笑着说:
“知道了。要不要把枪交给你保管?”
刘秋莲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再说了,你想拿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刘秋莲突然眉头微蹙,终于说出了困扰她许久的担忧:
“孙二狗这人不简单,每次说话时眼神总透着一股子算计,你最好提防着点。”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神情格外凝重。
林守平听到这话神情一顿,抬起头来:“这话怎么说?孙二狗虽然精明,但也不至于”
“你把去泰和的路子都告诉人家了。”
刘秋莲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随便算算也知道,一斤黄鳝能赚多少钱。这么大的利润摆在眼前,换了谁都会动心。”
说着,她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你等着瞧吧,这事很快就见分晓。”
屋外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邻家孩子的笑闹声。
林守平沉默片刻后猛地拍了下大腿:
“不会吧?虽说孙二狗为人市侩了些,但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吧?”话虽这么说,语气却透着几分底气不足。
刘秋莲转过身来,看着丈夫脸上纠结的表情,轻叹一声:
“你自己心里也没底不是?做人要留三分余地,话不要说尽,心不要用尽。这个道理,你现在也该明白了。”
林守平仰面躺到一旁的竹椅上,望着斑驳的屋顶发呆:
“做人太难了,还是小时候好啊。”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
“人总要长大的。”
刘秋莲系上围裙,准备去后院处理天麻,“现在说这些也无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后院里,韩巧英正从猪圈出来,见到刘秋莲便快步迎上来:
“秋莲啊,后院实在太窄了,龙须藤又被雨淋湿了,得让你大哥他们搭个棚子才行。这样下去,咱们的药材可就要坏了。”
刘秋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