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砚其人,我虽未曾见过,但听闻他对亡妻情深似海。”陈雨轻抿一口茶,目光落在杯中浮动的茶叶上,“当初墨夫人去世,他一度悲痛欲绝,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儿子都不愿见。”
王以筠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那现在呢?”
“听说已经好些了。”陈雨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至于墨家,现今局势尚不明朗,还需看墨云霄何时能真正掌控大局。”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王以筠托腮沉思片刻,眉头微蹙,“应当不会太久。我娘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说紫陵镇那松木炭炉已入了摄政王和陛下的眼。这面镜子也非寻常之物,想来定能让墨云霄在朝中站稳脚跟。”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陈雨注意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我听说墨云霄弃文从商,为的就是扶持大哥墨云砚。”王以筠继续说道,目光望向窗外的远方,“日后兄弟二人,一个经商一个为官,倒是能相得益彰。”
陈雨静静听着,只觉王以筠这番话,既像是说给她听,仿佛在自我安慰。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