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刚过,府学便开始上课。岳学士回到沈府,借着给各房送礼的机会,打听到了沈立信打了沈芷柔一耳光的事。
"这沈家大姑娘,性子实在是忤逆。"岳学士冷笑连连,"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日后出嫁了,有的是苦头吃。"
陈侍妾将岳学士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沈立信。沈立信沉默良久,眉头紧锁。最后,他沉声道:"请岳学士务必好好教导芷柔。"
新学期第一天,岳学士便借题发挥,对沈芷柔大加指责。
"啪!"一声脆响,戒尺重重落在沈芷柔手背上。
"沈大姑娘,我说了,女子就该临摹卫夫人娟秀清婉的蝶舞细篆。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书仙的《兰亭集序》是你一个女子能够临摹出精髓的?"
沈芷柔看着手背上的尺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岳学士,冷冷道:"老师?你配得上这个身份吗?"
岳学士气得脸色铁青,还想再说什么。沈芷柔却已经拿起字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课堂。
她径直来到沈立信的书房,将临摹的《兰亭集序》呈上。
沈立信接过字帖,仔细端详。他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浮现赞赏之色。"芷柔,你这字练得不错。虽然碗力还有些不足,但行笔已有几分潇洒飘逸之势。"
陈师爷也凑上前来,连连点头:"大人说得极是。大姑娘的字已有几分书仙风范了。"
沈芷柔见时机已到,轻声问道:"父亲,您觉得我该继续练这字体吗?"
沈立信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你练得很好,为何要换?"
沈芷柔这才说出岳学士的做法,巧妙地展示了手上的尺痕。"父亲,岳学士觉得我应该练习卫夫人的蝶舞细篆。这不,一上来就给了我一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