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烟点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那对父子的身影。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牵挂。宫中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几分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后的灵堂前，文武百官的夫人们按品级依次上香。苏雨烟作为宁王妃，走在队伍前列。她的步伐稳重，面容肃穆，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失态。
太后的死因蹊跷，这背后必定另有隐情。她想起昨日在凤栖宫发现的那些蛛丝马迹，心中的疑虑更深。
灵堂里哭声此起彼伏，但苏雨烟却觉得有些刺耳。她知道，在这些哭声背后，有多少人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忽然，一阵香风掠过，若有若无的气息钻入鼻端。这香味
苏雨烟猛地睁大双眼，瞳孔微缩。她目光如电，紧随着身旁经过的贵妇。那妇人面生得很，约莫四十出头，一身月白色锦缎衣裳，头戴珠钗，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就是这个味道！”苏雨烟眸光渐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香气，与太后离世当日房中的气味如出一辙。
“烟儿？烟儿！”苏夫人轻拽女儿衣袖，眉头微蹙，“发什么呆呢？礼仪马上开始了。”
苏雨烟这才回神，见众人已开始移步，连忙低声问道：“娘，那位夫人是谁家的？”
“楚大人的夫人。”苏夫人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才继续道，“三品大员，独掌机要。只是这位楚夫人性情孤僻，甚少应酬，今日倒是难得。”
“三品”苏雨烟眸中寒光一闪，心道待回府定要查个清楚。
众人依品级站定，公公尖细的嗓音开始宣读祭文。苏雨烟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男眷方向。
最前排，二皇子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在他旁边站着一位同样气度不凡的男子，风华内敛的面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想必就是大皇子东玉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