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薇赶紧拉住她:“四嫂不必着急,我已经给两位兄长诊过脉了。他们的伤势虽重,但只要好好调养,一定能康复。”
四嫂红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宁芷薇手里:“九弟妹,这是我这些年的所有积蓄。求你一定要治好你四哥,只要能治好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宁芷薇看着四嫂手中那个布满补丁的荷包,喉咙一阵发紧。荷包虽旧,但每一针一线都透着主人的细心,边角处甚至还绣着几朵小巧的梅花。这是四嫂多年来靠着缝制绣偶攒下的积蓄,如今为了给丈夫治病,她毫不犹豫地全部拿了出来。
“四嫂”宁芷薇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握住四嫂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将荷包轻轻塞了回去,“这些钱你先收着,四哥的伤势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
这些银钱你留着,往后给四哥补身子用吧。”
话虽如此,可看着秦修远那惨白的脸色,宁芷薇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些年在井底的折磨,不仅摧残了他的身体,更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痕。
四嫂紧紧攥着荷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抬头看向宁芷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马车内,秦修远靠在车厢上,透过帘子的缝隙望着妻子的背影。岁月虽然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份坚韧依旧如当年一般。他想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可如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泪水悄然滑落。
“快,把四爷和七老小心抬进屋。”秦远霄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看着两位兄长的惨状,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几个家丁立即上前,动作轻柔地将两位伤者抬下马车。四嫂和七嫂紧随其后,她们将所有能找到的棉被都搬了出来,把床铺垫得又厚又软。
“我去烧炕。”四嫂擦了擦眼角,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七嫂连忙跟上,两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