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姥!”我赶紧扶住她。
“功亏一篑了”姥姥倒在地上,眼神涣散,“闰闰五月啊”
“妈!妈!”二舅的喊声像一记惊雷,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抬头望去,只见二舅抱着姥姥往屋里冲,脚步慌乱,连鞋都踢掉了一只。“妈,你别吓我,韩总真没事,他说检查完就回来,最多三五天!”
我跟在后面,看着姥姥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她脸色惨白得吓人,嘴角还挂着刺目的血丝,干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二舅,奶奶提到的闰五月究竟有何讲究?”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总觉得这个词藏着什么不详的预兆。
二舅手忙脚乱地给姥姥擦着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日历上写着有闰月,两个五月。我跟韩总说过了,可他说姐姐那边催得紧,只是去检查身体”
我快步走到墙边,翻开挂着的老黄历,终于找到那个熟悉的字。那一刻,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二舅,你答应姥姥的,怎么能让他们走!”
“时儿,我也没办法啊!”二舅第一次对我发火,声音里带着无奈和自责,“是小陆接到电话,说他妈妈的人找到青河市了。韩总必须去见他姐姐的人”
我冲到炕边,目光落在那个装宝贝的盒子上。上面放着他的耳机,黑色的线缆整齐地缠绕着。打开一看,里面是陆轩最爱听的cd和我的作业本。
翻开作业本,一串电话号码映入眼帘,旁边是他用拼音写的留言:“焦桉时,我送舅舅去市里,如果顺利下午就回来。想让我带什么,让家人打电话。等我,陆。”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他写下这些字时的温度。没有过多的解释,没有华丽的承诺,就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人感到一丝希望。
撕下纸条,我转身就往外跑:“我去二舅妈那打电话,叫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