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点点头,拉住他的左手。她转向我,声音沉稳,“时儿,赶紧给我找来姥姥的针线盒。”
我立即起身去拿针线盒,动作间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姥姥的眼睛。
“你手上也有伤?”姥姥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血痕,“韩叔叔刚才发狂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回想起那个场景,我仍能感受到当时的恐惧和无助。
姥姥的目光在我和陆轩之间来回扫视,最后长叹一口气。她从针线盒里取出一根缝衣针,对陆轩说:“小陆,忍一下。”
话音未落,针尖已经刺入陆轩的中指。我在旁边看得直咝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姥姥示意他把流血的指尖按在韩叔叔的眉心处。
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过了约莫十几秒,韩叔叔的眉头突然皱起,喃喃地说:“苏演苏演”
姥姥示意陆轩收回手,疑惑地问:“苏演是谁?”
“是我舅舅的女朋友,已经去世多年了。”陆轩的声音有些哽咽,“刚才舅舅说看见苏阿姨来找他,非要开门。”
姥姥摇着头,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对劲,有乌狗皮护身,还有三龙护符护宅,那些东西不该影响到他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二舅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他的呼吸急促,衣服凌乱,“妈,韩总吃药了吗?”
韩叔叔这时缓缓睁开眼,看到姥姥后语气有些慌乱,“承志焦大姨你们回来了?刚才我听到好多人在叫我,还有苏演她”
还没等他说完,姥姥就直接挥手打断了,“小韩,话待会儿再说,这药过了子时就不管用了。”她转向二舅,“承志,快去拿暖水瓶来!”
我注意到二舅走路时摇摇晃晃的,不由得跟在他身后。当看到他整个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水浸透时,我心里一紧。这样的天气,二舅到底经历了什么?
姥姥接过暖水瓶,对着碗上的红纸轻轻吹气,嘴里念念有词。红纸在她的气息下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她转头对二舅说:“等我揭开红纸,你马上倒水进去,这药得稀释了才能喝。”
二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头道:“我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