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年就发现了这些事。"秦望宁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他想要整顿族务,却被祖父阻拦。那时我还小,很奇怪父亲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如今想来"她没有说下去,眼角有泪光闪烁。
"这账目,您要不要过目?"秦望溪嗓音清冷,指尖轻叩竹简。
秦族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发颤:"这这些年来账目都是"
秦望溪轻笑一声,"那您可知这些年来,云京秦家寄回多少银钱?"
苏管家站在一旁,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芒:"老朽记得清清楚楚,五年前那批货物就值五万两白银,可到了族中账上,却只有两万三千两。"
"胡说!"秦族舒猛地站起,脸色铁青,"苏管家,你年事已高,记性难免有误"
"秦族舒,您这话就不对了。"另一位族老冷笑着接过话头,"我们虽然年迈,但心里都有本明白账。这些年来,每次老夫提出要核对账目,您总是借口推脱。如今细想,怕是早有猫腻。"
"将账册给几位族老过目。"秦望溪微微颔首,示意身边的护卫将竹简呈上。
几位族老接过竹简,手指颤抖着翻阅。竹简上的数字清晰可见,这些年云京秦家送回的银钱总额与族内实收相差近半之多。更有不少御赐之物,在入族之时就不翼而飞。
"怪不得"一位须发花白的族老冷笑,"怪不得秦峰雷的妻子方才还在外头哭嚎,说要找门路求卢县令开恩。原来秦族舒家底如此殷实,竟是拿着云京秦家银钱去救自己的孽子!"
秦望溪目光一转,看向门外的冯青松。后者会意,立刻带人转身疾步离去。
秦族舒紧握着秦望宁的手,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此事此事与我无关。都是峰雷在处理交接之事,他是下一任族长人选,我是想让他多些历练"
话音未落,秦族舒夫人的尖叫声便从外面传来:"当家的!不好了!那些护卫闯进咱们家,将库房都给砸开了!"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祠堂,花容失色,头发散乱。身后,冯青松带着一队护卫抬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