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筠骑在马上,英姿飒爽。才出城门,便遇上了返程的北狄议和队伍。
"长姐,那郑文铭似乎在等我们。"秦锦筠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车帘微掀,秦望溪透过缝隙,看到了立在北狄军旗下的郑文铭。阳光下,那面绣着金边的军旗迎风招展,显得格外刺眼。
"无妨。"她淡然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漠然。
郑文铭命人拦下了秦望溪的车队,一名侍从快步上前:"郡主,我家主子炎王想要当面致歉。"
"哈。"秦望溪冷笑一声,"不必了。炎王还是想想如何弥补贵国和亲公主的过错吧。"
郑文铭缓步走来,按着肩膀上的伤口,面色略显苍白:"郡主,从议和至今,我险些丢了性命。看来本王与大魏风水不合。"
"听炎王这话中之意,是想为我大魏改风水?"秦望溪声音冰冷,眼中寒意渐深。
"本王不敢。"郑文铭微微一笑,"只是皇室之事,往往瞬息万变。"
秦望溪手指轻敲车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炎王此言,可是在挑拨我大魏君臣?"
"郡主心中清楚,否则为何不将秦家后人之事告知圣上?"郑文铭意有所指,目光灼灼地盯着车帘。
"炎王又如何知道,这不是我与太子殿下商议的结果?"秦望溪直视郑文铭的双眼,声音沉稳有力,"你手中的把柄,根本不足为惧。"
郑文铭眉头微皱,露出迟疑之色。
"炎王不如速回北狄,好生辅佐你们的女帝。"秦望溪冷声道,"毕竟北狄已不复往日,而雷破天与我还有三年之约。若他不来,我必亲自登门。"
说罢,她挥手示意车队继续前行。马蹄声渐远,留下郑文铭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望着远去的车队。
秦望溪与雷破天的约定,郑文铭心知肚明。
山峦起伏的官道上,两辆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砂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北狄马车内一片昏暗,郑文馨半靠在软垫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秦望溪,若我此番能活着回北狄,他日必让你血债血偿。"她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