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临渊又开始了他那套惯常的装腔作势,这种场面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次。
钱临渊站在那里,眉头微蹙。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位幻术师身上散发出的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淡然自若中透着几分锋芒的态度,让他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不知宓溪师承何门?”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掠过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宓溪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血虎就冷笑着插话:“怎么,钱四少咋这么八卦?”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眼神锐利地盯着钱临渊。
钱临渊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敌意。他微微欠身,做出一副谦逊的姿态:“姑娘说笑了。只是我钱家与几个天机宗颇有渊源,或许能找到些共同话题。”
“我家是做殡葬生意的。”宓溪语气平淡,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回答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钱临渊的脸上有些不悦,但转瞬即逝。这个女人的回答太过直白,反而让他更加警惕。能在他面前如此淡定从容,绝非等闲之辈。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宓溪姑娘实力非凡,不知可愿意加入我钱家?我们可以提供优厚的条件。”
宓溪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她最近确实忙得连轴转,各种案子接踵而至,根本抽不开身。
“抱歉,实在没空。”她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钱临渊不死心,继续加码:“月薪三十万,外加每月五张上等咒纸、五株上等道草。这个条件,在帝京也算得上顶尖了。”
宓溪暗暗咬牙,这诱惑确实不小。但她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空。”
“不知宓溪姑娘在何处高就?”钱临渊故作关切地问,“若是时间上有困难,我们可以商量着来,抽出一半时间如何?”
宓溪叹了口气:“特安局的案子多着呢,根本走不开。”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钱临渊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姑娘是特安局的人?”
“高级探员。”宓溪点头确认,目光却突然转向角落的一处空地。
那里有个命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