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着锦缎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弯着腰,手里握着一根青色的荆条。而在他面前,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这不是秦员外家的少爷吗?怎么跪在阿水家门口了?”人群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揉了揉浑浊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莫不是戏班子在排戏?”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挠着头说,“我记得上个月不是还看见秦少爷在街上耀武扬威吗?”
秦丁仁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横流,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往孙河身上扑去。他的衣衫已经沾满了泥土,那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脸此刻却写满了卑微和恐惧。
孙河厌恶地后退一步,躲开了这个曾经对他拳脚相向的纨绔子弟。记忆中那些被欺辱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
见孙河躲开,秦丁仁更加卖力地磕头,砰砰作响的声音惊起了树上的麻雀。他的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继续着这惊世骇俗的举动。
“阿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渔夫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显然是刚从河边回来。
秦成全转过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很聪明地略过了儿子打人的细节,只说是冲撞了刘南河的亲传弟子孙河。
“什么?阿水拜入了刘大师的门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就是那个连县太爷见了都要客气三分的刘南河?”
“天啊,那个在京城都有名号的刘南河?”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人群中传播。有人惊讶,有人羡慕,还有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孙河看着秦成全的表演,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抬高自己的身价,让村民们以为他是凭本事被收为弟子。
人群中,梁广田的媳妇使劲掐着丈夫的胳膊:“当家的,你听到没有?阿水现在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