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开店,还从没有拦过我张爷的。”张大冷笑着,目光挑衅地看向苗烈,“今儿个给你们送脸来了,你们倒好,把爷拦在门外?”
苗烈双眼布满血丝,一把揪住张大的衣领:“穿练功服来上门,分明是来找事!识相的赶紧滚!”
“来啊,有种动手啊!”张大不以为然地斜眼一笑,“不打你就是孬种!”
身后十几个徒弟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音里充满了挑衅。
梁镳眉头紧皱,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上前打圆场:“来者是客,张爷请进,上好茶已备好。”
张大走到门口时,和梁镳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张爷上礼,两吊半!”徒弟的吆喝声突然响起。
全场哗然,议论声瞬间沸腾。
两吊半,也就是二百五十文。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此贵重的场合,却送这么点钱,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
梁镳的手指已经攥得发白,正要发作时,人群外又传来一声高喝:“岳桂生来拜!”
只见岳桂生顶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打着夸张的哈欠挤了进来。他那件本该体面的长袍皱巴巴的,显然是匆忙间穿上的。
“哟,这不是张大吗?”岳桂生阴阳怪气地笑道,“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凑个热闹。来人啊,照着张大的礼金,给我上二百五十两!”
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两吊半对上二百五十两,这位岳桂生是存心要给张大难堪啊。
梁镳暗自冷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岳老爷太客气了,快快请进。”
“哪位是海外归来的陈先生啊?”岳桂生故作好奇地东张西望,“怎么不见人影?”
“陈先生正在楼上接待贵客。”
“呵呵,看来我们这些人都不够贵啊!”岳桂生意有所指地说道。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个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这是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