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宣战!”他咬牙切齿地说,“去请钱协台和沈同知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陈逸风是什么东西!”
说完,他快步回到书房,从暗格里取出两万两银子。这是他准备用来贿赂官府的。身后传来夫人的哭骂声,说他疯了,要把家底都赔进去。
但岳桂生充耳不闻。在他看来,只要有了官府撑腰,就不信收拾不了陈逸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夜色中,远处的山头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人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料到的戏剧。
村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官商勾结的报应,有人则担心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己。但更多的人选择闭口不言,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乱世,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第二天一早,周围几个村子的人纷纷前来围观。烧毁的粮仓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这是土匪所为,有人却暗示这是官府默许的。各种流言蜚语在民间流传,让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岳桂生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嘈杂的议论声,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他接下来这一步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但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
陈逸风站在洋行里,目光扫过正在装饰的门面,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红绸飘扬,灯笼高挂,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这边的红绸再提高一点!”他指挥着伙计调整装饰,脸上写满了兴奋,“对,就是这样,再往左一点。”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梁镳脸上带着无奈走了过来。这位新老板从早上开始就在这里指手画脚,搅得所有人心烦意乱。
“先生,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梁镳轻声劝道,眼角余光瞥见几个伙计正在偷偷擦汗,“您也忙活半天了,该歇会儿了。”
陈逸风闻言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么,嫌我在这碍事?”
梁镳连忙摆手,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不敢不敢,您这是哪里的话。只是”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担忧。
“只是什么?”
“只是您昨晚才经历那样的事,应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