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眼站在衙门口,冷眼瞧着这一切。他的两掌虽然凶狠,但按照陈逸风的吩咐,并未下死手。这两人如今一个分不清男女,一个连饭都找不着嘴吃,倒也算是个合适的结局。
“先生,那个没去赌场的小太监怎么处置?”魁眼低声询问。
陈逸风掸了掸袖口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送他两百大洋,想必他会明白该怎么做。”
果然,那小太监接过沉甸甸的银票,立刻会意地点头哈腰。宫里的太监,哪个不是人精?更何况,满县官吏对此事都是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他自然也懂得审时度势。
孙莲捕头带着几名衙役走来,恭敬地递上案卷:“大人,案子已经结了。就说是陈公公烂赌成性,欠债不还,这才惹恼了魁眼。赌场上百名赌客都可作证,再加上周边住户,人证确凿。”
陈逸风接过案卷,随意翻了翻:“做得不错。”
街角一家茶楼的二楼,几个身着绸缎的商人正探头张望。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这陈先生,手段可真是高明啊!”
“可不是么?借刀杀人,还把案子做得滴水不漏。”
“听说宫里已经派了大太监来查案,怕是”
“怕什么?陈公公不过是个中层太监,谁会为了他翻案?再说证据确凿,连当地官府都一致认定,宫里也不好说什么。”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车的辚辚声。一队马车缓缓驶来,车帘半掩,隐约可见几个年幼的身影。这是要将远虎等十几个孩子送往京城了。
在这个时代,男子入宫为太监是莫大的耻辱。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没有人来送行,没有人说话,连街边的狗都不敢叫唤。
城门楼上,陈逸风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夕阳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也在他眼中投下一片阴影。这些孩子将成为他在宫中的眼线,但代价是他们永远失去了为男人的尊严。
“先生为何叹气?”瑾周信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在这乱世,谁不是在刀尖上过日子?”
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