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色陌生得让人心慌。高大的树木比记忆中更加茂密,溪水依旧潺潺流淌,但溪边的岩石布局完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怎么回事?”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帐篷呢?篝火呢?我的登山包呢?”
昨晚明明和探险俱乐部的伙伴们一起扎营,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见了?陈逸风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慌乱却如潮水般涌来。
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连抬手都困难。他勉强翻了个身,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朝着溪水的方向艰难爬去,膝盖和手掌被碎石划出道道血痕,但他顾不上这些了。
身后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想回头看看,却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下的木板咯的他难受。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老布被子,那被子虽然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却也带着一丝温暖。他坐起来刚想说话,只觉喉咙干的要命,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水给我水”
这时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端着一个碗从门口走来,她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眼中满是关切:“小伙子,你醒啦,你都睡了一天了,我们夫妇上山砍柴发现你晕倒在地,便将你背了回来。这里是我们山上一个简陋的小木屋,砍柴的几天里用来临时歇脚的,你先喝水”说着她将碗递到陈逸风的嘴边。
陈逸风没有说话,接过碗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昂起头大口的喝起来,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丝毫不在意,直到将碗里的水一滴不剩地喝个精光,这才满足的长出一口气,开口问道:“有吃的吗?”
“有,你稍等”妇人朝着门口喊了一嗓子:“当家的,拿点干粮进来”。
不一会,一位长相凶悍,额头光溜,头顶盘着长辫子的彪形大汉拿着一张干瘪的烧饼进来递给陈逸风,他连忙拿起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