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山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我找孙院长。”
“哦,孙院长啊,”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最里面那间就是院长办公室,不过现在是查房时间,你得等会儿。”
孙青山道了声谢,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身旁一位老大爷正在和儿子抱怨着医院的收费太贵,一盒青霉素就要十几块钱。这让他不由想起松树寨卫生室那些常年短缺的药品,要是这次能多要些药回去,也能帮乡亲们省下不少钱。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区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位有威望的医生。
孙青山赶紧起身迎了上去,“请问是孙院长吗?”
孙院长停下脚步,略带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松树寨卫生室的,这是我们老支书给您的介绍信。”孙青山恭敬地递上信。
孙院长接过信扫了一眼,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跟我来办公室吧。”
进了办公室,孙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仔细看起介绍信来。孙青山站在一旁,手心微微冒汗。他知道这次能不能多要些药,全看孙院长的态度了。
“孙青山?”孙院长突然抬起头,“你是老孙的儿子?”
“是,我爹就是卫生室的赤脚医生孙木生。”
“你怎么不早说是老孙让你来的?”孙院长的表情瞬间变得亲切起来,眼角的笑纹都舒展开了。
孙青山心头一动,他没想到他爹和孙院长的关系竟然这么铁。
“我和你爹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孙院长站起身,脸上的倦意一扫而空,“那是六十年代,我刚分到青山湾卫生院的时候,遇上一个难产的孕妇,多亏你爹半夜三更带着我走山路去救人。要不是他对山路熟,那次怕是要出大事!”
说起往事,孙院长显得格外健谈,“这些年在青山湾,就属你们松树寨的卫生室最省药。你爹总说,能用便宜药治好的病,就不用贵的。这种替老百姓着想的医德,现在可不多见了。”
听孙院长这么说,孙青山心里也暖暖的。他爹平时不爱说这些往事,没想到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