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转向慕容烈，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带出去吧。”
“等等！”慕容烈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钟煜挑眉看向他，等待下文。
慕容烈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愿意臣服，只求大王饶过玄骑兄弟们的性命。”
这句话说出口，似乎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想清楚了？”钟煜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若是学庄烨那一套，你们的下场会比他更惨。”
慕容烈咬了咬牙，重重跪下：“末将慕容烈，拜见大王！”
十万玄骑的性命，值得他放下所有的尊严，这个决定让他心如刀割，但他别无选择。
钟煜眯着眼打量他，目光如刀般锋利：“说出你的条件。”
“末将只有两个请求。”慕容烈抬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一是让玄骑改头换面重建，二是不要让我们对天衍国出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玄骑将士的家眷都在帝都”
钟煜负手而立，在殿中来回踱步，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以。”良久，他终于开口，“对外就说玄骑和寒霜军一起被埋了，至于不对天衍国出手，也没问题。”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晋国不是也有一支骑兵和玄骑齐名吗？”
慕容烈如释重负，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这已经是他能争取的最好结果。
“商子儒。”钟煜看向一旁，“带慕容将军下去休息，今晚就处理寒霜军，以免夜长梦多。”
慕容烈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十五万寒霜军，就这样要被处理掉了吗？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要求太多，连玄骑也保不住。
“末将遵命。”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目送两人远去，慕容玥华叹了口气：“大王，你这样做会下地狱的。”
钟煜淡然一笑：“地狱？或许吧，你先去休息吧。”
殿中只剩下钟煜一人，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