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们也怒了。
“凡人界败类！”
“耻辱！”
他们愤怒地吼叫着，有人甚至想要动手，但都被同伴拦住了。
陈阁主面不改色：“您可以骂我无耻，但事实就是如此。魔族出重金要您的命，暗教在各省作乱，就是为了防止您出山。阁主被困在青霜城，北部高层战力全被牵制。我本该去支援云霄城，却先来了这里。为此，我已经卸任副阁主之位。”
“如果能请动您出山，这些代价都值得。”
宁武德注视着陈阁主，目光如炬。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能够轻易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陈阁主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传来，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我凡人界脊梁要出山了吗？真是荣幸。”
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带着两人缓步走来，神态从容，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的气质。但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血月教天使长孙谦，见过宁老。”黑袍青年微微躬身，做出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宁武德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伸手打开了木盒。药丸散发出的香气更浓了，那是力量的味道，是他曾经熟悉的味道。
“暗教的小崽子？就带两个人来，不够看啊。”宁武德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孙谦优雅一笑：“在您眼里，我或许不如蝼蚁。但您若吃下这药，三日内魔族必然对封魔关发起总攻。到时生灵涂炭，同为凡人界，我于心不忍啊。”
“你算什么凡人界？”宁武德冷笑一声，“不过是夹在人妖之间的老鼠罢了。哦，抱歉，老鼠都比你强。”
说着，他将药丸缓缓送向嘴边。
孙谦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已经悄悄地摆出了战斗姿态。
老兵们也纷纷围拢过来，虽然他们现在都是普通人，但那股子军人的血性依然在。
“都别动！”宁武德沉声喝道，“这是我和他们的事。”
他看着手中的药丸，目光深邃。多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战场上的厮杀，战友的牺牲，百姓的苦难一幕幕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