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伸手就要去拍钱铁军的肩膀，但后者早已预判般后退一步，轻巧地避开了。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
“这么多年了，你这个习惯还是没变。”钱铁军淡淡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嘿，你倒是变了不少。”陈岩毫不在意地继续擦着手上的血迹，动作粗鲁而随意，“记得以前的你可是个杀伐果断的主，现在当了老师，整个人都文质彬彬起来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起，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他又递给钱铁军一根，那烟上已经沾上了些许血迹。
钱铁军接过烟，深吸一口。烟雾在他周围形成一道薄纱般的屏障：“人总会变的。当了老师才明白，战士和教师是不一样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战士只需要杀敌，但教师要想方设法让学生在战场上活下来。”
陈岩听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突然变得犀利：“一个偏远地区的考核，还用得着你这位降魔殿悍将亲自出马？”
夜风吹过，带走了一些烟雾，露出钱铁军略显疲惫的面容。他轻轻弹了弹烟灰：“有什么计划？”
“规矩你懂的。”陈岩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那考核还继续吗？”
陈岩沉思片刻，目光在远处游移：“差不多了。孟霆和韩明远的小子都不错，至于苏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是个狠人，就是还得观察。守备军那群疯子肯定会喜欢他。”
说到守备军，陈岩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的伤疤：“那帮家伙没一个正常的，思维方式都特么离谱。上次我去送文件，差点被他们当成训练目标。”
夜色渐深，路灯的光芒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陈岩突然眼前一亮：“其实他最适合去影阁对啊！影阁就很合适，拿钱办事，专门干脏活。说不定以后又是一个绝世狠人。”
“他还小。”钱铁军打断了陈岩的畅想，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记得把考核奖励及时发放，别让苏醒等太久。”
他意味深长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