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下意识转头,借着摇曳的火光——看清了拿着火折子的人。
那张熟悉的脸。
那双眯起的眼睛。
那根在指尖转动的银针。
老王浑身猛地一颤,脖子\"咔\"地一声就扭了回来,动作快得差点闪到老腰。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若无其事地抬头研究起房梁:\"哎呀这房梁\"手指还装模作样地比划,\"榫卯结构真精巧我突然想起灶上还炖着\"
边说边螃蟹似的横着往门口挪,宽大的身子硬是缩成一条缝。
左脚。
右脚。
左脚。
眼看就要蹭到门槛——
\"咔嚓。\"
一根拐杖精准地卡在他脚踝前。
老王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僵在原地,额头沁出冷汗。
(要完!)
他缓缓低头。
陈嬷嬷的拐杖稳稳横在脚前。
再顺着拐杖往上看——
陈嬷嬷正对他露出核善的微笑。
\"老王啊\"妇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够房梁了?\"
\"轰!\"
老管家的身子直接砸在地上,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老王趴在地上装死,突然感觉后颈一凉——那根熟悉的银针正轻轻点在他的穴位上。
\"老陈!手下留嗷!!\"
“砰!”
“嗷!”
“啊!”
屋子里顿时一阵惨叫。
门外,徐巧默默地把陈嬷嬷房间的灯点上。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
陈嬷嬷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银针,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桐、老王、小桃三人跪得整整齐齐,乖巧得像三只被逮住的鹌鹑。
小桃身子一抽一抽的,眼眶通红,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显然是吓得不轻。她死死攥着衣角,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陈嬷嬷手里的针,又赶紧低下头,肩膀缩得更紧了。
老王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胡子都蔫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