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当年在钰门关，我背着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34；周桐蹲下身，指尖抚过她发间，&34；我说过要护你一辈子周全，可没说周全里不许掉眼泪。&34；
徐巧破涕为笑，伸手要夺帕子：&34；谁要你哄小孩似的&34；
&34；别动。&34；周桐突然按住她肩膀，从妆奁里摸出个青瓷小罐，&34；之前在玉泉镇买的茉莉膏，说是抹在太阳穴能安神。&34；清凉的膏体在指尖化开，混着窗外飘来的炊烟。
老王在门外重重咳嗽：&34；少爷，马备好了！&34；
徐巧慌忙要起身，被周桐按住：&34；急什么，让陶老他们多晒会儿太阳。&34；他故意慢条斯理给她绾发，青丝绕在指间总打滑，&34；当年给战马编辫子都没这么难&34；
&34；桐哥哥！&34；徐巧羞得耳尖通红，&34；我自己来！&34；
两人推搡间，木梳&34；啪嗒&34；掉在地上。门外偷听的赵德柱&34；嗷&34；一嗓子：&34；小说书，日头都晒屁股了！&34；接着是万科的闷笑和杂乱的脚步声。
晨光漫过县衙马厩的草料堆时，周桐正对着那匹枣红马犯愁。马儿温顺地甩着尾巴，可鞍鞯上的皮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刺得他手心发潮。
&34；真要共乘一骑？&34；徐巧攥着裙裾挪到马侧，发间木簪随动作轻晃，在泥地上投出细碎的影。
周桐屈指叩了叩马鞍，金属扣环发出清响：&34；陶老他们早半个时辰就出发了，咱们得快些。&34；他转身时瞥见徐巧绣鞋尖沾的泥点，忽然蹲下身，&34；踩着我的膝上去。&34；
徐巧慌忙后退：&34；这怎么行！&34；
&34；钰门关那么多人看着都背过你，这会儿倒害臊了？&34；周桐笑着拍自己大腿，官服下摆沾了草屑，&34；快些，马儿该等急了。&34；
徐巧咬着唇，纤白手指搭上他肩头。隔着春衫，周桐能感觉到她指尖微颤。他故意逗她：&34；夫人再磨蹭，为夫可要收脚力钱了。&34；
话未说完，膝头蓦地一沉。徐巧绣着兰草的裙裾扫过他鼻尖，带着晨露的凉。枣红马不安地踏了踏蹄，周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