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虎纹羽眼前的这个人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残酷又温柔。
虽然作为父子,虎纹羽的确觉得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亲情温暖和善意,但如果是作为和对方毫不相干、甚至像这种亲戚关系较远的堂兄弟而言,虎仓翼显露出来的冷漠和无情也是不藏不掩的。
虎纹羽这次前来的目的看似是已经达到了,虽然依旧无法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去判别母亲的死因到底是蓄谋还是意外,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对虎纹羽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就算是蓄意又如何?
难道让他大义灭亲吗?
虎纹羽脑子里虽然想过,但要付诸于行动恐怕就遥遥无期了。
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虎纹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虎仓翼,转身准备离开。
“我当时送你的表,你还戴着。。”
“。。。”
“戴着好。”
看着儿子手腕上的表保养如新,虎仓翼微微垂下头,露出难得的喜悦。
虎纹羽在转过身的同时听到这句话也是顿时停住,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此时他内心纠结无比。
作为儿子,他很感谢父亲对他的养育之恩,但作为一个侦探和大部分情况下都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他同时又对父亲在【奇地】的所作所为感到万般难受,还有他对于母亲的那套现在已无法考证的说辞。
自己到底是该怨恨他,还是该从此放下。。
强忍着心中实际上对父亲的想念,但因为种种原因又不愿表露出来,虎纹羽的肩膀稍稍沉了沉,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说道:
“【奇地】就不应该存在!”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记得之前答应要弥补我的事。”
刚走到大门处,只听虎仓翼那已经不再年轻的步伐跟了上来,语气极度不舍地对即将打开大门的虎纹羽喊了一声:
“纹羽。。”
虎纹羽没有回头,但是手却在微微颤抖,最终他定了定神后,按下了开门键。
此时已是深夜,来时的路虎纹羽都记得,而且出去明显比进来容易,只是他大概需要步行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走到当时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