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木楼里来了异人,自己有救了,铁头看上去很开心。
但周浊眼下也不能保证,真的能将四人活着带出去。
他没有将这样的心思说出来,只是笑着点点头:“都是战友,奖金是他们应得的,至于不让他们参加危险的案子……那就属于无稽之谈了,该他们上的任务,还是得他们上啊。”
麦子咧了咧嘴,对身边的牛虻说:“你看看人家北海,咱们局长就从来不拿咱们当战友。”
牛虻翻了翻白眼:“什么战友不战友的,人家压根没把咱们当人看。”
周浊无意参与这样的讨论,只是问铁头:“其他人怎么死的?”
铁头眼皮低垂,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是渴死的,有些是自杀。”
“自杀?”周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些特战员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就算陷入绝望的境地,也会坚持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就听铁头说道:“自从我们进了这栋楼以后,所有人的心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烦躁,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而且随着长时间喝不到水,心智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很多在出现了脱水的情况以后,就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等到严重脱水,就会实心发狂,变得都不像他们自己了。现在二河也有点危险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严重干渴的人,本来就会本能地拒绝说话,但二河的样子明显有些不对劲,他的瞳孔已经像死人一样涣散,头发也隐约出现了枯萎变黄的迹象。
周浊将一只手搭在二河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搭在麦子的颈部大动脉上,仔细感应着两人身上的生炁。
铁头应该是四人中状态最好的,麦子和牛虻刚刚说了两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只有他还在继续说着:
“整栋楼里,除了吧台上的那些酒,根本找不到一滴水,可那些酒根本不能喝,喝了反而会更渴,最初的几个兄弟就会因为喝了那些酒,很快就渴死了,我们不敢呆在大厅里,怕抵御不住诱惑,还好麦子在墙壁上找到了一扇暗门,我们从暗门进来,躲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