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最深处的吧台后方,一个身穿礼服的男人正仔细地擦拭着一只玻璃杯,擦得很专注,仿佛将所有的精气神都投在那只杯子上,鹿皮擦布摩擦在玻璃杯表面,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摩响。
周浊和白怜花对视一眼,前后相跟着迈入了门洞。
在两人进入木楼的一瞬间,沉重的门板骤然关闭,温长青目视着那面轻微开裂的门板,依旧焦急地拨着手机上的号码键,可十一位的号码,他每次都会输错,每次都要重新开始,从第一个数字开始拨起。
周浊和白怜花完全不在意温长青此时在做什么,两人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鞋底撞击地面,不断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这地方很热,很干燥,就像是烈日暴晒下的沙漠,但大厅里的光线并不算明亮,吊在房顶上四盏吊灯只能发出黯淡的紫光,让大半个空间里的景物都变得昏沉模糊。
反倒是吧台上点着一盏爆发出耀眼光芒的白色台灯,像话剧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让吧台后方的男人,吧台上的一排玻璃杯,以及饮品柜里的瓶瓶罐罐,在昏沉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
似乎是听到了大厅里响起的脚步声,酒保终于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头来,对着周浊和白怜花露出一抹微笑:“欢迎来到蓝衣绅士饮品店。”
他的笑容非常僵硬,就像是刻在木偶脸上的弯曲刻痕。
周浊朝着吧台后方看了一眼,发现墙壁上有一道很窄的木门,只是因为环境昏暗,不细看很难看出来。
白怜花暗暗抽出雷剑,走到吧台前,直勾勾凝视着酒保:“你是谁。”
回应他的,依旧是职业而生硬的声音:“欢迎来到蓝衣绅士饮品店。”
说话间,酒保从饮品柜上抽出一个酒瓶,将瓶底压在吧台上,推到白怜花面前。
周浊朝那个瓶子看了一眼,发现贴在上面的美术纸上也写着“蓝衣绅士”字样。
酒保察觉到周浊的目光,瞬间将脸转了过来,生硬地说了一句:“欢迎来到蓝衣绅士饮品店。”
他说话的时候,周浊敏锐地感觉到,背包的重量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于是立刻将背包转到胸前,拉开拉链,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还是原样,只是水瓶里的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