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太医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殷皇后便叫住他,“凌王伤得这般重,你留在这里守着他吧。”
任太医只能恭敬地将脚收回来,“微臣遵旨。”
他本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样子是走不成了。
于是,裴云筝跟在殷皇后身后,随她一同进了营帐。
营帐内,摆着一张宽阔的床榻,宇文拓虚弱地睡在榻上。
榻前的地上,还有未来得及处理的带着纱布。
配上男人那张失血过多的俊脸,瞧着确实触目惊心。
再加上任太医替宇文拓处理伤口的时候,故意将纱布包得很厚,瞧着确实很能唬弄人。
此时,殷皇后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宇文拓,眼眶当场红了。
她张了张嘴,哑着嗓音开口,“拓儿?”
宇文拓听到殷皇后叫自己,慢慢睁开双眼朝她看过来。
“母后……”
他用手撑着床榻,似乎想坐起来,殷皇后见状,连忙制止他,“你别动!任太医说你伤得不轻,需要好生养着。”
宇文拓见殷皇后如此心焦,忍不住安慰道,“母后不必忧心,任太医说了,只要儿臣配合他的医疗,总有一天儿臣能重新站起来。”
殷皇后根本听不得‘站’这个字,转过脸,擦拭了下眼角,“对!你安心养伤,腿肯定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她眼神微沉,“你还没告诉本宫,你为何会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