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谢执也只能是她兄长。
谢秋宁觉得自己真的要疯掉了,她痛苦的压抑着自己,她保守着那个天大的秘密,整整六年,她连深眠都不敢,生怕被人听去一点呓语,可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得偿所愿。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也不记得经过父亲门口时,跪的笔直的谢执投来那灼热的目光,甚至连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时那冰冷彻骨的心境都已经记不清,太久远了,久的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疼不疼。
桌上摆着药粉和纱布,旁边的纸上还留着谢执苍劲有力的字迹,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那么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
她觉得,谢执也疯了。
谢执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她的噩梦。
他那么聪明,他什么都知道。
若天不容他们,他就要捅破了天。
谢执什么都不在乎,他不在乎什么丑闻,也不在乎天下人的口水,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可她在乎,龙椅上的那个人也在乎。
第二日穿上嫁衣的时候,她甚至很难分清哪些是红色的绣线,哪些是她的血。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等人们再掀开花轿的时候,花轿里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母亲,我好像明白您当年为什么会含笑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