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看了一眼,我就傻眼了,一股说不清的凉意直窜嗓子眼儿。
我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恐惧自心底窜起。
地上有一滩看不出形状的暗红色痕迹,现场大部分肉块已经被带走了,可还是能看得出现场的惨烈。
太可怕了。
作为人类,我本能地害怕同类死亡。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让我没办法思考和走动,只能强行打起精神,跟在覃飞他们后面。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刘海宁掉下来,当场砸死了两个工人,和他一起上去的那个被吓到腿软,也掉了下来。
不过幸运的是,他的位置比刘海宁的位置低,所以只是重伤。
“话说那个工人当时掉在哪儿?”汤兴业围着转了一圈,没看到另一个警戒线围出的地儿。
就在他抬脚要踩上草坪时,余正突然大喊一声:“汤老弟,别动!”
“咋了?”
“你后面那个位置,应该就是了。”
汤兴业一听,当即像个弹簧似的弹到另一边,人站得比僵尸还要直挺。
他刚刚是不是差点踩到什么了?
大概率是因为有草坪的缓冲,那人才得以保住性命,不至于落在水泥地变成一摊肉泥。
我忍着惊恐上前一步,却突然闻到一股类似死老鼠的恶臭,带着盛夏的闷热直冲头顶。
呕……
我反胃一声,胃酸都到嘴边了。
“他们是不是……没有把现场处理干净?”我语气闷闷地问,被熏得有些睁不开眼。
余正捂着口鼻和覃飞梁丹上前查看,随后让我们赶紧过去看。
我和汤兴业不情不愿地过去,却发现那块带着血迹的草地上,有几个黑色的小尸体。
这是老鼠?
我蹲下来仔细一看,勉强辨认出一个类似老鼠的脑袋,身子几乎被压成一块,可老鼠的身体能压那么扁吗?
不对,好像不是老鼠。
我突然想到什么,说不出是颤抖还是兴奋。
和梁丹异口同声:“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