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妈妈说了晚安，回房睡觉。
今晚，她睡自己房间，妈妈睡奶奶房间。
宋诗予关上卧室门，给段斯昀发消息。
【睡了吗？】
不过片刻，段斯昀回信息：【还没。】
宋诗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段斯昀：【等你。】
宋诗予：【以后别等我了，你困了就去睡觉。】
段斯昀：【看情况吧。】
宋诗予忍不住给段斯昀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视频很快被接通。
这次的屏幕中，不再是段斯昀怼上来的脸。而是他穿着睡衣坐在靠椅上的上半身。
他似乎把手机靠在某个物品上，眼睛往视频瞧，“你回自己房间了？”
“嗯。”宋诗予点点头。
她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认出段斯昀坐的那把椅子，“这个点你怎么还在书房？”
此时，段斯昀的眼睛已经看向电脑屏幕，“加点班。”
宋诗予不禁问：“最近公司这么忙吗？”
她和段斯昀同居的那段时间，很少见他加班到晚上11点以后。
“想把一些事早点处理完。”段斯昀清冽的声音传来。
“好吧。”宋诗予便道，“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挂电话啦。”
“不打扰。”段斯昀的眼睛瞟向屏幕，“别挂电话，这样挺好。”
“行。那我不说话了。你先忙工作。”宋诗予拿出一个支架放在枕头边，将手机立在上面，对着自己的脸。
卧室里开着柔和的床头灯，这个角度，她能看见段斯昀，段斯昀也能看见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视频里偶尔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宋诗予望着屏幕中忙碌的段斯昀，心里滋滋冒着甜意。
不知过了多久，段斯昀从工作中抽身，看向立着的手机。
屏幕里的人已经睡着。
她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睡得很安静，听不见什么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