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冷沉着脸,话语直白:“是,你不用等了,不会等到巡演的消息。”
沈珞初想到自己得知交响乐团落选时的失望和悲伤,想到程悦琳因此也放弃巡演的机会,想到同学们对她的奚落和嘲笑,他当时竟然还能自若的安慰她,后来还把度蜜月的地方选在维也纳。
她想到艺术节前自己兴奋的挑选曲目,为表演精心做准备,日复一日的练习,在他眼里是不是全都是个笑话。
沈珞初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季承言,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哽咽着道:“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知道这场婚姻是我占便宜了,是我有求于你,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不是”
沈珞初讲话的音量渐渐变小,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底气。
是季承言婚前协议上不平等的条款,是他这半年以来的温柔相待,是他对自己的宠爱,让她快要忘记这场婚姻的初衷,是她卖了自己换季承言救沈家。
她不是他的所有物吗?
她不想当他的所有物。
沈珞初全部的愤怒和委屈都化为了无力,不是他从来没有平等地看待自己,而是他们的感情本身就不是平等的,从一开始就是利益的交换。
所以,她哪怕被禁足,被监视,被跟踪,哪怕因为他失去了巡演的资格,也没有任何底气去朝他喊叫。
季承言缓缓伸出手,指尖拂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很轻很柔,声音也温柔的不可思议:“初初,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