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问题。”细心的宋岫时忽然开口，“冥界既然不需要用灵气修炼，那我们的灵石对冥界中人来说是不是也就是块好看但没用的石头？”
谢萤的脚步一顿，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关键点。
毕竟进了冥都城后，他们的住宿问题是拘魂使直接出面解决的；而灵力被限制也没有影响他们的辟谷状态。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需要他们花钱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们这个队伍里还有个对冥界有所了解的观空佛子在，因此宋岫时这个疑问才出，其他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观空身上。
观空也没让他们失望，反而安抚道。
“你们不必担心，冥界多是以物换物的买卖，而像青月大祭拍卖场这种必须花钱的场所，他们用得也不是什么值钱之物，而是功德或阴力。”
“功德和阴力？”
“冥界之人修得的便是阴力，他们可以脚踏实地修炼阴力也可以蚕食他人掠夺阴力用来壮大自身。
只要这些事情不发生在各城中，冥君也好、鬼帝鬼王也罢，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青月大祭是整个冥界的庆典，虽然大祭上不禁止鬼怪间的小打小闹，但却有明令：
不许任何人在青月大祭上杀生见血。
所以用阴力或者功德在拍卖场交换各自需要的东西，也就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阴力我可以理解，那功德对他们来说又能有什么用呢？”孟扶楹皱眉思索，“功德金光这类正气浩然的东西，不应该是最克制鬼怪的吗？”
“俗话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功德于鬼怪而言亦是如此。
旁人自愿交出的功德能够让鬼怪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而孽力的减轻也会让他们在修炼阴力时越发得心应手。
不仅如此，功德足够的鬼怪甚至可以在冥界中谋得一官半职。
无论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两位拘魂使，还是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商羽鬼帝，他们身上所负功德都远超寻常鬼怪。
所以在冥界中，功德的价值可比阴力要贵重的多。”
“贫僧出身梵天寺，本就主修功德；而你们为修仙界众生也做了不少好事，身上的功德本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