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收起了账本,直接大手一挥叫来六部尚书,细细向他们盘问过去一年中的六部开销。
兵部尚书沈刃连连叫苦,“陛下,去年一年咱们将士们都甚少吃肉,微臣几次请命,可是丞相大人都告诉微臣国库空虚,没有粮草可以下发。但是微臣曾经细细算过一笔税收的账,按理说来,咱们国库应该是不穷的啊。”
礼部尚书也说,“去年所有祭祀、大典一应从简,我们礼部一年还没花上一万两银子,可是这钱……”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了吏部尚书身上。
刘全礼这可不干了,“陛下,我们吏部虽然负责统计六部开销报给丞相,但是这过程可从无虚假、更无贪墨啊,我们这里就是一个过水儿的衙门,至于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多少,我们都只是做一个记录,再多就管不了了。”
韩逸听着这几个人的话,心里了然,他们都对丞相颇有微词。
但是再看向户部、刑部和工部,这三部尚书全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江爱卿,你有什么想法?”韩逸直接点名问户部尚书江城。
江城叹了一声,“陛下,去年咱们税收虽然不少,但是国中灾害太多,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微臣和丞相大人为了填补地方上的灾情所需,就连自己的家底儿都搭进去了。”
刑部尚书也说,“我们刑部更是为了充盈国库,一直开源,剿匪的事儿就没停过,但是灾害太多,今天剿来点钱,明天就被户部给要去了。”
“哎你……”江城有些不服气。
韩逸听得直摇头,这两人是在自己面前演戏呢。
“看来,这事儿朕还是得直接问丞相了?”他深意的目光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