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可能只有一个。
先头那伙人是冲着他来的,并未是要谢宁的命!
白山顶上乌云遮蔽,原本大晴的天山顶上却阴霾一片。
白山脚下泥石流,沙河倒灌的情景犹在,但山顶上却杂草东倒西歪,四处都有人活动的脚印,山顶北斗萤火方位,还有一口布满法印的石井。
五行方阵之术!
槐棋累的够呛,一只胳膊扔不忘扶着他家少爷。
“在往东走走!”
东面半山腰上,野草被踩踏乱七八糟的中心,吴俊源蹲下果然发现了一根足有小腿粗细的钢钉。
“呿……”
他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完全睥睨不放在心上地轻嗤了一声。
吴俊源望着白山顶上滚滚黑云,原地坐下,槐棋不懂他家少爷发的什么疯,自顾找了个大树靠着歇息。
白山之下梁河水湍急奔涌。
山上鸟虫儿忙碌。
山美水利,各有其法,繁尘丽潇,各有其道。
吴俊源摊开手掌,盯着一直甲虫扛着蚂蚁尸体爬过,他消瘦的脸庞勾起一丝笑意,手掌翻转,将那忙碌生计的小虫放下。
浮游之轻都有生来之法,何况人乎。
吴俊源瞧着山间风云莫测,烈烈风声宛若穿破胸膛。众生之相,妖魔鬼怪,不过名利权情,这些与他又有何干。
天地广阔。
龙有其束。
马有其得。
凤有其弊,燕有其乐,他毕生所求不过自在而已。
一切贪嗔痴,虚妄幻梦不如沉月楼小娘的胸脯,吴俊源倏然起身,大笑三声,“白山玄黄,紫气化龙,关我屁事!”
“槐棋!”
不知睡了多久,哈喇子淌了一衣襟,再睁眼便是西边红云密布,他被吓得够呛,连忙站起来,“少爷,你干嘛喊得这么大声!”
“我喊怎么了?”
吴俊源又恢复成平日的样子,怒道:“你是长脾气了,我喊不动你了怎么地!”
槐棋见他家少爷要尥蹶子,嘿嘿笑道:“少爷,那不是人家正梦娶媳妇呢,都马上要做嘴了,一嗓子全叫你给喊没了!”
“去把马车里的火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