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知道会养出你这个孽种,当初我就不该一时心软,将你送到乡下,我就该立刻掐死你以绝后患。”
“就算老子要断子绝孙,也绝不会留下你这么个孽种,哪怕裴氏公司后继无人,我也绝不会将它留给你。”
他喘息了一口气,又悔恨地垂下了眼眸,终归是悲愤之中又添无可奈何,哀哀而道:“我这一生的基业彻底败了,老子这一世的英明,终归是栽在你这么个畜生的手中了。”
“父亲呀父亲,您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裴书臣步步逼近裴望远,眸中所散发着的那一缕光,如同一柄锐利的刀子在朝他刺去。
他缓缓蹲下了身,靠近了裴望远,唇角泛着那阴阴的冷笑,森森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戾气,“父亲,您现在的身子一定很难受吧,一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您说您既然早知如此,那又何必当初呢?但凡是您当初狠一点心,没留下我这一条命,或者直接把我丢在国外,弃之不顾,你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样的结局呢?”
“若是您把我从国外接回来后,稍稍对我好一点,对我重视一点,耐心一点,但凡是给我留一点做人的尊严,我也不会这样对您啊。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您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