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裴书臣的眼中立刻闪出了一抹带着兴奋的光亮,然着一抹光亮,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只持续了一瞬,便立刻被他收敛了去。
他的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谦卑之色,也未曾在眼角眉梢之间透出任何喜怒,话里行间仍然满是恭敬谦卑,“儿子不敢,儿子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求能够得到父亲的重用。”
“父亲的认可于儿子而言,比任何嘉奖更为重要,儿子会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父亲做事的。”
“嗯。”裴望远只是静静的哼了一声,也没有去斟酌。裴书臣所言的究竟是真心话还是奉承之话,又敲了敲烟袋,继续说道:“那依你看,我们这一招除掉了闻定宇,是否是我们下的最快最稳的一步棋?”
裴书臣面容肃穆,慎重而道:“根据目前的状况而言,应该是的。只要除掉了闻定远,便等同于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日后他们怕是再也没有敢与咱们对抗的能力。”
“只要我们谨慎的走好每一步棋,终有一日会彻底击溃闻氏公司,到那时,整个上海滩所有的商行企业便都是父亲,您的手下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