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相,绊脚石!’
‘道术有三:一乃变化之术,二乃操纵心魔,三能身死之后,主动化作心魔,潜藏他人心间,伺机作乱。’
‘反噬,不详。’
将书册收归好,李十五不由长松口气。
十相门九相,猴,马,羊,石,已经基本被他摸清楚了,若之后是与之为敌,抢那么一手先机,倒是相对容易一些。
晚时,天地一片夕照。
城门口。
一张张人脸之上,皆带着夕阳红晕,不过却是被一层悲意笼罩着。
他们身上,背着大大小小行囊,甚至小童,都是背着诺大包袱,是家中剩下米面。
“哈哈,老汉我亲自请杀头匠,砍了我儿脑袋啊!”
“老汉我每晚出摊到深夜,就是为了凑够银子,让人砍我儿脑袋!”
“我儿,他是冤枉的,冤枉的……”
一驼着背,满头白发的瘦小老头儿,就那么歇斯底里哭嚎着,嗓子近乎嘶哑,差不多疯了。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竟是转身,奋起一跃,一头撞在了那冰冷城墙之上,好似打散了染料瓶般,血浆顺着墙面滴答流淌着。
不止是他,在三长老解除覆盖此城之术后,选择自我了结者,不在少数。
世道之下,命如草芥,如草芥生,如草芥死!
李十五,就这么沉默看着。
他在想,这或许也算是那些石相,在他们心中设了障,提前埋下心魔,才落得个这般局面吧。
而后转身道:“此地,非大爻人族聚居圈,想活命者,跟上!”
说罢,就是逆着夕阳,大步向前踏去,一袭道袍漆黑如墨,在夕阳光晕下,竟是有些看不真切。
至于无脸男,以祟妖本体,挥舞着柴刀,就像牧人傍晚驱赶羊群回家一般,不断吆喝着。
“走快点,别掉队啊!”
“谁拖后腿,脸给你剥了!”
而此时此刻,自是少不了一人。
天空中,黄时雨坐在一晚霞云彩之上,手持生非笔,不断写写画画。
口中哼着曲儿,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李十五,是你的李十五。”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