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内心已然在浮想联翩。
她为腾格里做了很多事,当真有一些事,当真就是她想去做的吗?
她去委身巴图鲁,也并非由自己心意,这姑且可以说是身不由己。
她来害张道之,在二人其实并无多大仇怨的前提下,她毁了张道之的一身无垢体魄。
她的内心,当真会安宁吗?
知行并非是要人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知行的首要前提,是要致良知。
这与道家一直辩论不休的人性善恶,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道之摇了摇头,“将来若有机会,你去中原,我带你去认识一个朋友。”
朋友?
“谁?”阿如罕脱口询问。
张道之道:“他叫做王守义,是个很会讲道理的读书人。”
阿如罕哼了一声,“你不觉得,用你自以为是的道理去教训旁人,本质上,是一件很没有品味的事情?”
张道之叹了口气,
“有些道理用来教训人,是很没品。”
“但是有些道理,是道。”
阿如罕冷笑一声,“你的拳比我大,你的功比我高,你固然可以在我面前卖弄这些。”
“倘若我的功比你高,如今被封住修为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是不是也要听我说些我所悟出的道理?”
“我自幼父母双亡,部族被灭,用我悟出的道理来强加到你头上,你是否又能感同身受?”
张道之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是理,而非道。”
“拳大功高的理,是法理的理,不是道理的理。”
阿如罕无言。
昨夜,张道之听她提起自幼到如今的的经历。
如今,他对她说那么多看起来像是废话的道理。
不过就是在说一件事而已。
那就是希望今后的她,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用自己喜欢而非厌恶的方式,去走完这一生。
让她不再痴迷于自身对谁有用无用。
现在看来,阿如罕并不愿理会他的一片好意。
既如此,张道之只得去说一些正事了,
“算上你在内,你们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