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派付辉下来,本就是来调查裴隐年的。
虽然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但如今付辉,裴隐年和萧寂全都已经“死了”,这件事便没必要再查下去。
上面顾忌的,本也不是裴隐年的死活,而是担心裴隐年带着华亭的兵叛变。
如今叛变之事不复存在,只要再安排个听话又能统领华亭这些兵的人接手裴隐年的位置,便也罢了。
背井离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高路远,光是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就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寂不用提,对此完全无感,若不是身边有人,他就是入了海,贴在船底,在水里泡着都不是不行。
裴隐年体质好,在战场上也是遭过罪的,这点苦也能吃得下去。
只是苦了两对母女。
萧母怀着对未知的担忧,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精神状态欠佳。
裴母这些年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身体上的苦,远远比不上她心里和精神上的苦,满腹抱怨,不明白裴隐年为什么好好的总督不当,要漂洋过海找罪受。
裴昕云从上船不久就开始晕船,吐的昏天黑地,意识不清。
萧苒虽体质最差,却适应的还算良好,还能抽出空照顾裴昕云一二。
六人在近两个月后抵达了目的地。
又是一阵舟车劳顿,才终于抵达了一处庄园。
看着面前自己花了大代价安置的庄园,和周围寥寥无几的几户人家,还有一马平川的草地,裴隐年开始恍惚:
“什么他妈鬼地方,老子几箱子金子在这怕是都没地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