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隐年第四次敲门之前,将门打开,将裴隐年让进了屋。
裴隐年身后的兵自觉地分成两批,站在萧寂家门两侧,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
裴隐年也没有要让人进来的意思,进门便反手将门关住,看着萧寂。
两人对视间,裴隐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萧寂了。
他张口,下意识就想说,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但话到嘴边,林殊先前那些话,又开始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播放。
于是裴隐年到底是将那句话咽了回去,低头,对萧寂道:
“是我不好,跟我回去吧。”
萧寂看着裴隐年,还是那句话:
“错哪了?”
和上次直接炸毛骂人不一样,这一次,裴隐年显然乖顺了很多,对萧寂道:
“我不该一生气就把你锁在家里,不该去舞厅,不该夜不归宿……”
“我以后……会尊重你的……你别生气了。”
萧寂一愣,随后蹙了蹙眉:
“你反省了这么多天,就反省出这个结果吗?”
此言一出,裴隐年也愣了:“不是因为这个?”
裴隐年这般茫然的神情,和他刚才说出的话,也不禁让萧寂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场冷战中,自己似乎,也有问题。
他叹了口气,对裴隐年道:
“进屋再说吧。”
裴隐年跟着萧寂进了萧寂的房间,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站该坐。
萧寂自顾自坐在床边的小藤椅上,想了想,对裴隐年道:
“我在意的,是那晚出去,只带了林殊一个人。”
“裴大少,你的身份,你的境遇,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实在不该一时昏了头,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他看着裴隐年的双眼漆黑,是少有的认真和严肃。
裴隐年哑然。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人都是自私的。
在他看来,所有的争执,冲突和矛盾,归根究底,都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
这个利益,也许是物质上,也许是精神上。
吵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