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个不小心娶了被主子沾过身的,万一将来自家想搭着府上的东风做点什么,或者就是有机会跟里面的主子打交道了,家里的夫人一出去交际,遇上了曾经服侍过的主子了,或是见到自己的旧主了,那得多尴尬。
想到这些玉棋叹了口气,难得跟筝儿说了句现实的话:“你呀,今年也有二十了,我看你是不想服侍爷的,那就早点打算吧,趁着夫人信重你,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别像我,拖到这年纪了,就算放出去嫁人,谁还信我是没被爷沾过身?我是没路走了,你还有机会。”
筝儿出去也就是嫁个殷实人家,可是她知足,觉得这样就不错了,不像玉棋,这样的人家她是看不上的。
筝儿哪里不知道玉棋心气儿高,劝过多少次了,都没用,可她还是得劝一劝,她便旁敲侧击地道:
“谁说没人信了?这府里上下有的是知道根底儿,再不然咱们夫人嫁妆铺子里的掌柜也信夫人,还是不行的话,咱们侯府也是武勋人家,曾经府军里的部旧也是信爷的。”
“只要夫人替你作保,或是夫人求了爷为你多句嘴,还是有机会的。夫人又不是没提过,偏你自己不愿意。”
“你就别劝我了,我是打算一直服侍夫人的,将来府里配一个就成了,没人嫌我年纪大……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吧,只是……”
“什么?”玉棋知道筝儿不会说她想听的,可还是问了。
筝儿无声地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就算你真跟了爷了,你觉得你比芷小娘如何?爷将来还会有别的妾室、通房,个个儿都是年轻貌美的,一辈子争来斗去的,你不累么?”
“累?那有什么好累的?你既然说了芷小娘了,她不累么?还不是削减了脑袋往上钻。”玉棋不服气地道。
筝儿是真服了玉棋这点儿见识了,好在这会儿已经下了值了,都在自己屋里,两个人一个榻上躺着呢:
“你想什么呢?芷小娘别的事儿上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单说她进府做妾这件事儿上,她那是没得选了,要不然你觉得她就一定愿意?”
“她小时候不知是被亲戚卖了还是被人拐了,总之是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