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也信她胡说八道?”沈清瑶看邹氏狐疑的眼神,眼泪往外掉:“我为了能让咱们娘几个有安身之所,都委身给了一个马夫啊。”
沈清婉啐了一口:“谁让你这么做了?再说了,委身给了马夫,不是在沈府里就那样了吗?要不是你想要算计安王,安王能这么算计你?你活该,你罪有应得,母亲和我做啥了?都是你诓骗我们,现在我们都要跟着你遭罪,沈清瑶,你要有良心就把银子交出来!”
“我没有,我差点儿被人杀了,你看看我脖子上的伤!”沈清瑶扭过头,给沈清婉和邹氏看脖子上的伤。
邹氏刚要说话,沈清婉立刻拉住邹氏的手:“娘啊,你可别糊涂了,这不过是苦肉计,如今她都敢给你接休书了,若不是她得了莫大的好处,能做这事儿?只要不接休书,你最少还能带着我们去找我爹,如今我们都没脸去找爹了。”
邹氏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啊,到底是慈母多败儿啊,如今自己哪里还有一点点儿退路了啊!
“现在怎么办?”邹氏看沈清婉。
沈清婉摇头:“我也不知道,父亲都写休书了,就算我们去找,人家也不认我们了,保不齐又娶了年轻的继室,回头三五年再生几个孩子,我们只能是他的污点,这些不都是沈清瑶害的吗?”
沈清舟悄悄退到了外面,蹲在地上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他抬头看阎五,马车都没回来,难道这俩人私下里商量好了?
他可跟屋子里的三个人没什么关系,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两个姐姐也不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姐,如今被她们的猪脑子连累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庶出又如何啊?他也是沈家的男丁啊。
可若回去沈家,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但要去找父亲,天大地大去哪里找?
一筹莫展的他只觉得自己这天,是真塌了,但坐以待毙留在这里是绝对不行的,能去找谁?他在京城还能投奔什么人?
他算是知道什么是无依无靠了。
阎五可记得自己要做的事呢,听到屋子里骂骂咧咧,哭嚎声断断续续,过来踹门进屋,怒喝道:“丧气